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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制造的最強大武器時,“藍波斯菊”這個名字,就成為了隨後愈演愈烈的恐怖主義的一面旗幟,蠱惑和教唆了一代又一代的自爆狂人們。

在那之後的1997 年 8 月 29 日,恐怖分子們卷土重來。在嘗到了使用核武的甜頭之後,他們不再滿足於一兩顆核彈的威懾,而是試圖控制人類制造出來的所有核彈。他們通過互聯網,同一時間向幾乎是全球的軍事網絡發動攻勢,企圖奪取核武的控制權,進而發動被他們稱為 Judgement Day的大清洗。

幸運的是,這場陰謀被挫敗了。雖然美國和俄羅斯都以此彪炳他們網絡安全方面的強大實力,但是更多的證據顯示,是一群神秘而無所不能的黑客守護了人類,甚至有不少人宣稱親眼見證了那場,讓整個國際互聯網癱瘓超過20個小時、全球報廢電腦超過百萬臺的數據攻防。但無論如何,這是一次讓人類文明與世界末日擦肩而過的恐怖襲擊。

日歷翻到2001年9月11日,名為基地組織的恐怖分子,讓我們領略到了核彈之外的恐怖藝術。即使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恐怖主義依然有生存發展的土壤——挾持民航客機撞擊世貿大樓,這是何等天才又何等瘋狂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它竟然成功了。

在恐怖分子揮舞著核彈的威脅下,大型能量護罩技術在當時已經進入實用階段,人們似乎開始相信消滅恐怖主義指日可待。但是,數千人的傷亡和近千億美元的損失,有史以來最成功的恐怖襲擊,給了人們當頭一棒。

然後是2002年的東京大騷亂。恐怖分子相當有針對性地炸毀了城市的供電和通訊設施,用威力不大但無論時間還是地點都精心設計的多次炸彈襲擊,成功的引發了市民的恐慌和騷亂。上萬人死於大火和踩踏,甚至連天皇皇宮也被付之一炬。

雖然事後的調查表明,事件的起因似乎並不是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而更像是地下世界的黑暗傭兵。因為同一天,除了天皇皇宮之外,名古屋的熱田神宮和三重縣的伊勢神宮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侵入,而分別藏在這三處地點的、名為“日本三神器”的珍貴文物,自此之後不知所蹤。

但無法否認,這次事件是一次恐怖襲擊。而且,它也同時告訴我們,即使沒有毀滅性的武器,即使沒有瘋狂而奇妙的創意,單憑常規武器和嚴密的計劃設計,恐怖襲擊依然可以造成嚴重的損失和深遠的影響。

所以,如果有一天,恐怖分子們收集齊了毀滅的武器、瘋狂的思想和嚴謹的計劃,世界末日或許真的就在下一秒鐘。

僅次於恐怖襲擊,排名第二的人禍,戰爭當之無愧。

雖然和平與發展是國際社會的主流觀念,近十幾年來雖然局部戰爭一直沒有停歇,但真正可能帶來毀滅的世界大戰,卻基本沒有爆發的可能。

但卻有另一種意義上的戰爭,從18年前開始,一直持續到今天,也看不到完結的跡象,那就是極端人類主義者與魔法師之間的戰爭。

1994年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年份。雖然擁有長達千年的歷史,雖然流傳著無數的傳說故事,但直到那一年,社會公眾才真正確切了解到,在我們身邊還有這麽一種名為“魔法師”的人。

很多在之後的戰爭中受到傷害的人們,曾經發出過這樣的埋怨:為什麽不讓這個秘密繼續埋藏下去?這樣的話,或許很多慘劇就不會發生。

當然,作為一個媒體工作者,本人對於向公眾公開這一秘聞是持支持態度的,只不過值得商榷的是當時的首相約翰?梅傑先生的做法。

從後來逐漸解密的諸多資料中顯示,即使在1994年之前,魔法界和現代人類社會之間也不是沒有交流,幾乎每一任首相都會接受幾名傲羅——可以理解為魔法界的警察——作為保鏢。

但唯有我們的梅傑先生,腦子裏冒出了將魔法界介紹給人類社會的想法,並以相當高效的行動力迅速付諸實施。這個決定不能說是錯的,但實現它的手段,從結果上來看確實略顯倉促,至少梅傑先生低估了普通人對於這些超乎常理存在的抵觸心理。

於是,在開始介紹宣傳的幾個月裏,當人們經歷了嘲笑、懷疑、驚訝乃至最終確信之後,“為了藍色而清潔的世界”,名為“極端麻瓜主義者”的人們卻開始策劃起一場驚天陰謀。

1994年8月22日,以名為尼奧斯的前軍情六處特工為首,一群軍方中的激進分子以演習的名義,用現代化的軍事武器,對聚集在利維斯登的魔法師們發起了襲擊,和屠殺。

當天正是魔法界最受歡迎的體育運動——魁地奇世界杯的決賽比賽日,數以千計的魔法師趕到位於利維斯登的決賽舉辦地來觀賞這場比賽。而早在數天之前,這片區域就被軍方劃為臨時軍事禁區,將要發起軍事演習,並發布了公開通告——遺憾的是,並不關心他們眼中的“麻瓜”世界的魔法師們,沒有接到這樣的通告。於是,用各種法術出現在了軍事禁區內的魔法師,就被演習總指揮尼奧斯先生判定為是軍事間諜,進而下令發起攻擊。

據事後的不完全統計,當時聚集在那裏的魔法師大約有兩千一百多人,而能夠在這次屠殺中幸免於難的不超過三百人。

神秘的魔法師們自然也會有反擊的手段。雖然主要使用導彈飽和轟炸的方式,盡量避免與魔法師近距離接觸,但還是有一小隊強大的魔法師成功的撤到了海邊,並將軍方預先布置在那裏的五條驅逐艦全部擊沈。

而這樣的損失似乎也激怒了那些激進分子們,他們悍然化身為恐怖主義者,向我國魔法師的搖籃——霍格沃茲魔法學校,發射了一枚核彈。而且,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甚至強行接入電視信號,向全世界直播了這次轟炸,並以“極端麻瓜主義者”的名義自居,蠱惑人們消滅所謂的“魔法師的威脅”。

在無數人的註視下,霍格沃茲城堡的魔法護罩抵擋住了核彈的強大威力,但“魔法師威脅論”卻也因此得以在人們心中滋生。魔法師與極端人類主義者的戰爭就此拉開了帷幕。

幾天之後,魔法師的鴿派領袖、霍格沃茲魔法學校校長鄧不利多先生,在試圖與政府斡旋期間,死於暗殺。殺死這位在魔法界首屈一指的強大法師的,是藏在食物中的不起眼的微型炸彈。而抵擋住了核爆的霍格沃茲城堡,也於同一日被不明原因的力量摧毀。根據事後廢墟中的痕跡調查,那是一種威力強大的動能武器。

這一系列事件徹底激化了魔法師們的敵對情緒,也完全扼殺了和平解決的可能性。雖然大多數魔法師都還能勉強保持克制,但依然有不少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的魔法師們展開了報覆,甚至有少數人開始對所謂的“麻瓜”進行無差別攻擊;而相對的,大量的血案,也讓公眾對於這些無視社會法律和規則的人充滿敵意。

在之後持續十幾年的戰爭中,死難者的總數已經超過百萬。

戰爭開始的前幾年,因為對魔法手段缺乏了解和防範措施,那種幾個魔法師就可以摧毀一個小鎮的事情時有發生,特別是名為“食死徒”的黑魔法師,更是每每以屠殺平民為樂。而且,除了威力強大的殺傷性法術,種種精神控制類魔法更能讓人們防不勝防、驚懼萬分。

據說,在確認了魔法界存在這種控制手段的時候,幾個有核國家的領導人曾經非常認真的考慮過,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甚至核武,徹底消滅魔法師這一族群的可能性。

幸運的是,哈利波特先生和韋斯萊兄弟及時發明了“心靈屏蔽頭盔”,雖然材料稀有價格昂貴,但總算是阻止了全面戰爭的爆發。

而另一方面,據最近公開的資料顯示,魔法界的鷹派領袖、臭名昭著的黑魔法大師伏地魔,晚年開始轉而研究諸如召喚隕石、引發火山地震海嘯之類的天災級魔法,並在臨死前取得了不小的進展。

或許,曾經就有那麽一些時刻,我們不經意的與世界末日擦肩而過。

雖然近幾年來,理智的呼聲逐漸占據主流,伏地魔病逝,而更加親近普通人的哈利波特先生,逐漸成為了魔法師們的代言人。在他的倡導下,越來越多的人們開始審視自己的行為、反思自己的觀念,願意坐下來和平交涉。但是可以預見的,至少在一兩代人的時間裏,我們不可能將仇恨完全消除。

從現在人們對於魔法的了解來看,即使在魔法界,也並不存在一套嚴謹而完整的理論體系,魔法師們更多的是靠經驗的積累來學習魔法。而在接觸了現代科學體系之後,魔法理論的發展也迎來了一個井噴,大量或強大、或精致、或奇妙的新魔法不斷湧現——雖然大多數都是尊敬的哈利波特先生和他的研究所的成果。

但說不定就在明天,某個滿心仇恨的強大魔法師,發明了某個毀滅性的或是防不勝防的新型魔法,然後滿懷著報覆的快意,迫不及待的將它使用出來……

還有一種不得不提的人禍,那就是事故。

1998年10月1日清晨,一枚核彈在位於美國中西部地區被引爆。與1994年的那枚類似,幾乎沒有人直接死於核爆。但不同的是,並不是因為引爆的地點在無人區,或是有強大的防禦設施。在那之前,核彈的落點浣熊鎮,已經是一座死城了。

浣熊鎮是個典型的美國中西部高科技城鎮,其經濟廣泛地受到□□公司所支配。該公司對於城市的各項計劃慷慨地提供資金,借此營造浣熊市民心中的正面形象。雖然當時有50%的市民受雇於此家國際企業,但大多數的人們對於該公司許多不法的活動仍一無所知。

1998年9月29日,□□公司位於浣熊鎮的地下生化研究室發生不明原因的洩露事故,名為“T病毒”的恐怖殺手被釋放到了地面上,將整座城市變成地獄。

感染了這種病毒的人,會化作只剩下“吃”的本能的“喪屍”,無差別的襲擊附近的所有活物,而任何被抓傷或是咬傷人也都會迅速化作“喪屍”大軍中的一員。

而且這還不是這種病毒最可怕的地方。只要不驚慌失措,普通的喪屍可以被子彈輕易擊倒。但被T病毒感染的喪屍中會出現少量的變異體,具有更加強大的移動力、攻擊力以及生存能力,其中的強大者甚至可以輕易擊敗全副武裝的軍人。

在這些兇殘殺手的肆虐之下,事件發生十二小時之後,浣熊鎮裏就基本不存在幸存者了,而美國政府為了杜絕所有的後患,通過了用核彈將浣熊市從美國版圖中抹去的“滅菌”計劃,清晨,伴隨著蘑菇雲的緩緩升起,浣熊鎮終於徹底的毀滅了。一百多萬人在此次生化災變中死亡。

但事實上,現在我們能夠非常詳細的了解到當時的狀況,卻恰恰是因為在美國政府決定發射核彈的時候,依然有人在浣熊鎮內,勇敢的舉起了攝像機拍攝下了那人間地獄般的景象。這份資料雖然一度遭到封存,但在□□公司解體之後,我們終於有幸得知了那英雄般的壯舉。

時至今日仍然有人在爭論,在明知依然有幸存者存在時,發射核彈的行為是否道德。是的,不得不承認,得益於美國政府的果斷舉措,我們又一次從世界末日的陰影下逃脫,現在活著的每一個人都享受著犧牲那些幸存者而得到的好處。但作為被犧牲的少數,有沒有拒絕、要求補償乃至報覆的權利?

我無法回答。

雖然在那之後,□□公司遭到了清算和拆解,相關研究也被叫停,但我想這還不夠,我們都應該記住那些默默犧牲的無名英雄們。

此外,在那份珍貴的影像資料後半段,出現了不可思議的奇異景象。

在城市的中心廣場,一道炫目的白色光柱沖天而起,照射在當時密布天空的厚重陰雲上。雲層中先是出現了一個亮點,然後發亮的區域迅速呈圓形向周圍擴散,仿佛太陽重新出現在雲層上空一樣。很快的,視野範圍內的所有烏雲都開始發出乳白色的聖潔光芒,陰沈的深夜剎那間變成了無雲的正午。細密的雨絲飄下,放眼望去,沾染上雨絲的任何東西,都開始發出微微的白色光芒。雨漸漸大了,沐浴在這樣純白的世界中,讓人感覺仿佛置身天國一般。

而那些惡魔一般的喪屍,則本能的畏懼著這仿佛帶有神聖力量的雨絲。普通喪屍被聖水沾身,就會如同滴上濃硫酸一樣腐蝕起一股股黑煙,在雨中停留超過十幾秒鐘,就會被徹底凈化成普通屍體。即使是更有生存能力的變異體,也不得不尋找避雨之處茍延殘喘。

彌漫全城的聖潔之雨,極大的壓制了病毒的活性與蔓延速度,為隨後的核彈洗地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在這個錄像的真實性得到證實之後,宗教界人士大呼神跡,但更多的人相信,這是某位不知名的強大魔法師的手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公眾與魔法師之間的緊張對立情緒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和緩和,為我們帶來了一絲和平的曙光。

時至今日,即使包括哈利波特先生在內的無數人多方察訪,依然沒有找到當時的那位施展魔法的魔法師,甚至無法弄清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魔法。不少人悲觀的猜想,或許那位英雄在如此大範圍的魔法消耗之後,無力離開核彈的打擊範圍,最終壯烈犧牲。

在那一刻,也許真的是神或者天使降臨,將人類從末日的危急中拯救出來的吧。

但是,我們不可能每一次都有這麽幸運。

現在我們知道,T病毒不過是□□公司研究生化武器的副產物。我們同樣可以想象,就在現在,類似的毀滅性武器的研究依然在很多地方隱密的進行著。這些研究,每每都是有著政府的名義和大義的名分,雖然我們在這裏大聲譴責,但終究會有人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或是病態的榮譽感,而投身其中,不可能完全阻止徹底杜絕。

我們唯有祈禱,祈禱這些研究者們能夠足夠謹慎,在打開那些潘多拉魔盒時,準備了足夠的防護隔離措施;我們唯有祈禱,即使研究出來的那些滅絕武器,也只會如同絕大多數核彈一般永久封存,永遠不會有使用的一天。

人類現存的核彈總量,足以將人類文明毀滅上百次。而依然不滿足的人類,還在研究著更新的、更有創意的召喚世界末日的方法。

今天是2012年12月21日,古代瑪雅人預言世界末日降臨的日子。

但其實完全不需要搬出瑪雅人的名義,連我自己都可以斷言:我們生活中的每一天、每一刻乃至每一秒鐘,世界末日都有可能降臨,而這種可能性,早就已經達到了不能完全忽略的程度。

想象一下吧,說不定就在一秒鐘前,一位信奉恐怖主義的魔法師,拿到了類似T病毒這樣的超級武器,就在我們身邊撕開了那最後的封印……

所以,人類啊,最有可能毀滅你們的,唯有你們自己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力不從心啊,想要寫出新聞體、報告文學乃至歷史教科書那樣的厚重感,卻是眼高手低啊。我的文筆果然就是個渣嗎?

很任性的一章,原本不在計劃中的,忽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於是計劃被打得亂七八糟。

那麽,這樣的一個第二戰區,最重要的是,其中的那些典故線頭的設置,大家覺得滿意嗎?

其實,我一直覺得,無限流有一個相當大的弊端,那就是容易寫散。任務與任務之間的聯系,除了靠主角的串場作用之外,就完全沒有了。任務場景出現的目的,除了為主角提供某種資源之外,就再也找不出來了。

或許對於流水線上的快餐文學,這算不上什麽大毛病,但對於小說的整體結構而言,絕對算得上硬傷。

其實無限流的鼻祖,字母同學也做出過突破的嘗試:起於生化一,轉於生化二、結於生化三。但不得不說,這樣的格局還是太小了,斧鑿的痕跡也太明顯了,尤其是到最終戰的時候,那個世界除了提供一個場地之外,就幾乎沒有其他存在的意義了。

雖然自不量力,但我也嘗試著改變這一點。

早在哈利波特任務中,我就提出了這樣的觀點:主神選擇任務世界的的標準,絕對不應該是隨機。

由此引申,當小隊發展到一定高度之後,會出現完全根據隊伍狀況定制的任務世界。

就比如這最終戰。

第一個戰區還不算太明顯,但我設想中的第二戰區,就是這樣的一個,用之前的任務殘餘拼湊出來的世界。構造一個如同星際爭霸一般、多種發展方向並存的世界,同時也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前文,用各種伏線將整部作品聯結成更緊密的整體。

或許依然生硬做作,但我在努力。

☆、第二戰區番外八

……三十秒內進入光柱,轉移目標鎖定,銀河英雄傳說開始傳送……

南炎洲隊進入最終戰——銀河英雄傳說世界。地球殺場戰區。

第一階段小隊已全部進入任務世界。外太空暫時封閉。

第二階段小隊將於一百年後進入任務世界。

最終戰將於一百年後正式開始。

最終戰任務世界,無負分規則,無獎勵點數規則,無支線劇情規則。

第一個關鍵詞是“戰區”。

在名為銀河英雄傳說的任務大世界之下,還有一個名為地球殺場的戰區小世界,主神這樣的布置有什麽深意嗎?

獨自一人倚靠在河邊的護欄上,眼前是熙熙攘攘的大街,遠處可以看到地標性建築大本鐘——很好,這裏是當代地球,英國倫敦……

——但似乎又不應該是這樣。

急於求證的我,匆匆走進街邊一家規模不小的書店。帶有幾分意料之中的感嘆,從書架的角落裏我翻出了一本科幻小說——L.Ron Hubbard,《地球殺場》。

和我印象中的一樣,是那部全球銷量400萬冊的暢銷流行小說。那是一部講述外星人侵略統治地球千年之後,殘存人類的抗爭史詩。聚懸念、憐憫、戰鬥、幽默、欺騙等等於一體,充滿了美式的個人英雄主義——但絕對不該是眼前這般現代社會的和平景象。

在“地球殺場戰區”中有《地球殺場》這本書的存在,這個世界崩壞了嗎?

在之前得知那個任務名時,我感受到了同樣的違和。銀河英雄傳說?即使是最終戰也未免太浪費了吧?我也是有幸見識過四階鎖存在強大戰力的人,以此推斷的話,就算真的出現了那麽一兩個傳說中的五階鎖,一個地球也足夠他們折騰了。

區區不到二十支小隊、最多四百人的混戰,卻放在銀英那上萬光年尺度的戰場中,這樣的布置,就好像為了住一晚上而包下整個國家一樣,荒謬而難以理解。

所以,當註意到所處的時代是當代而非未來時,在疑惑於任務名真意之餘,我也有果然如此的自得。

任務世界之下是戰區,那麽應該有覆數個戰區。外太空封閉,所以一個戰區就是一個星球——果然如我所料,星球這樣的規模,作為頂尖輪回者之間的戰場,才是最合適的。

然後,把幾支輪回小隊扔在地球上,不限規則的讓他們殺個痛快——地球殺場,是這個字面上的意思嗎?

接著,暫時封閉的外太空,想必就會在百年後開放,讓各戰區的勝出者在星際之間作更進一步的較量——銀河英雄傳說這個名字,倒也不能算錯,只是主神也會在任務名上玩文字游戲嗎?

思索中的我信步走出書店,在店門口的報攤上隨手拿起一份報紙:今天是2012年12月21日——微妙的時間點。

然後,我註意到了那篇仿佛是專門為我們輪回者準備的、如同任務世界簡介一般的文章……

——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戰區啊?

第二個關鍵詞是“階段”。

我第一次知道,輪回小隊之間還有名為“階段”的差異。那麽劃分的標準是什麽?聽起來更高端的第二階段小隊會有多少?

以及我最在意的:我曾經遇到過的、最強大的輪回小隊——中洲隊,是第二階段小隊嗎?

在我所經歷的多達五次的團戰中,並沒有遭遇到超然於其他輪回小隊之上的那兩支隊伍——天神與惡魔,但很難說這是不是一種幸運。團戰平衡準則,是我對主神行為模式的諸多猜測中最有把握的一個,但從這一點就可以推斷,連見識一下最強大小隊威能的機會都沒有,我所在的南炎洲隊,距離輪回者金字塔的頂端,始終存在著遙不可及的距離。

所以,迄今為止我所遭遇到的最強大的輪回小隊——中洲隊,就成為了我衡量輪回者中最頂級力量的標尺,同時也是設想“第二階段小隊”能力的重要和唯一參考。

那麽,那個讓我們幾乎團滅的中洲隊,究竟有多強大呢?

雖然已經是三個任務之前的事情了,但那種挫敗和無力感,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一直噬咬著我的心靈。

實力差距確實是明顯的,二對一,七十五天的準備時間,允許我操控他們的出現地點,這些近乎作弊一般的福利補助,都在說明著這一點。

但這並不是最讓人絕望的,客觀上的差距在主神空間中是最容易趕上來的。只要攢下足夠的點數,技能和裝備都是浮雲,即使是基因鎖,也可以通過擔任隊長的方式得到加強。

而唯有智慧上的差距,只能靠自己去體會、自己來彌補。

對陣中洲隊的那一場團戰,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都可以算是一場潰敗。

雖然我最後的僅以身免有計算的成分,也獲得了大量點數,還搶先完成了主線任務,但我知道,我只是一直在逃避、在掩飾自己智力上的貧乏而已……

現在想來,在那場戰鬥中,中洲隊確實具有全方面的強大。多達兩名的四階鎖存在,那個女人作弊般的槍法和武器,那如同網絡之神一般的黑客技術,還有仿佛可以預知的精神能力者……

但是,根據團戰平衡準則,這些差距我都可以肆無忌憚的開掛補足,而其中最大的外掛,莫過於返時器。只要能夠將這個外掛的功能發揮到極至,勝利就觸手可及。

但我依然失敗了。

主神用返時器,在我面前構造了一座思維的迷宮,而在雙倍的七十五天時限內,我沒有找到那必定存在的出口。這樣的失敗,成為了之後日子裏,縈繞在我心頭上,揮之不去的陰霾。

在那次任務後期,我其實已經意識到,用返時器拿到的那份計劃,不是什麽完美計劃可行計劃,而是臨界計劃。我需要在這份計劃的基礎上再做出少許突破,才能真正把握住自己的命運。而相對的,即使我照本宣科按圖索驥,如果中洲隊沒有在我的陷阱中臨陣有所突破,也同樣會被淘汰出局。這是一份理論上雙方機會均等的計劃。

聽起來似乎很公平,但這卻更讓我心生挫敗感。

在戰鬥的當時,我的註意力全被中洲隊那個第一個任務就解開基因鎖的超級新人所吸引。直到後來靜下心來反思時,我才意識到,面對攝魂怪的一秒僵直,硬憾反潛艦隊的強力爆發,應該並不完全是中洲隊那幾個隊員的正常實力,其中絕對包含了臨陣突破的成分。而且相對於潛力新人,這種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突破才更加彌足珍貴。

中洲隊取得了兩處突破,所以他們贏得無可爭議。我心服口服。

但我的突破點在哪裏呢?

棋經有雲:敵之要點即我之要點。

在反覆對照了整個計劃內容和實際行動過程之後,我很快就發現,那兩個對方突破的時間點,同樣也是我的契機。

首先就是計劃中本就提到的,借調美國的反衛星激光武器,或者類似的什麽視距外即時定點攻擊武器。如果我真的做到了這一點,那名女槍手以及和她一起的那個四階鎖,在面對攝魂怪莫名僵直的剎那,必死無疑。

然後是在中洲隊另一名四階鎖砸軍艦的時候。其實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很可能是一種有很大後遺癥的爆發型力量,在後期他的行動其實已經有了比較明顯的衰竭。如果在那時,我以艦隊為目標再發射幾輪導彈飽和打擊的話……

但這些,我都沒有做到。這應該是我最終失敗的直接原因。

做到這些事情就能勝利。這其實是一種被東方人稱為“事後諸葛亮”的心態,只註意現象不細究本質。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是要拷問自己,為什麽沒有在當時做到那些?

所謂突破,說起來非常空泛。力的方面還好說,無非爆種而已,智的突破又應該是怎樣的呢?

第一點應該是能力上的突破。

雖然那份計劃中已經提到了,讓我嘗試借調美國的反衛星激光武器,但我並沒有過多關註這一點。因為當時的我認為,做到這一點幾乎是不可能的,特別是要保證計劃的其他部分完美實現的前提下。

但實際上,這不是基於邏輯的不可能,而是限於我個人能力上的不可能,我下意識的認為,這麽困難的事情我做不到……

——所以我真的沒能做到。

但那是真的完全絕對做不到的嗎?相對於暫時控制一個國家而言,實現這個目標的難度存在數量級上的差異嗎?

只是我單純的不敢想、習慣性的不願意去想而已。

所以,這第一個突破點,是打破定勢的意識、勇氣與創造力嗎?

——為什麽總是隱約覺得有些似是而非?

第二點是心態上的突破。

很明顯的,在確認了中洲隊存在第二名四階鎖成員的時候,我的心態嚴重失衡了。恐懼、迷茫、艷羨、妒忌、憤憤不平、自暴自棄……這些負面情緒充斥著我的腦海,讓我沒有註意到近在咫尺的勝機。

其實我早有覺悟,那麽多的福利補助,再加上返時器的外掛,足以將我們的實力放大十倍以上,那麽相對的,我們所要面臨的對手,其實力也會在我們的十倍以上。

但是,空洞的數字無法給我最直觀的印象,在親眼目睹那無可抗拒的力量的時候,我依然難以避免的動搖了、無法控制的膽怯了……

所謂善敗者不亂。那麽,這第二個突破點,是任何時候都要有應對超乎預計之外的最糟糕情況的心理準備嗎?

——同樣的,也總有不夠深入透徹的感覺。

我不知道我的領悟是否足夠深刻,畢竟,即使是有了如此認知的我,依然被主神劃為了最初級的第一階段小隊。我也依然沒有信心面對當時的那支中洲隊。

哪怕現在的我已經擁有了A級的念動力,二階的基因鎖。

我更不知道究竟怎麽做才是達到第二階段的標準。

主神對我們的唯一要求是進化,但我一直都不覺得進化只是單純的追求強大。

即使是基因鎖開得異常艱難的我,也應該有專屬於自己的道路——計算與謀略之路,也應該同樣能夠達到更高級的、第二階段的層次。

……只是,那需要多久呢?

第三個關鍵詞是“一百年”。

當意識到這個詞所代表的深層含義時,我感覺內心深處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猛的松弛了下來。

沒有任何約束,在現代人類社會中生存一百年。這和那永遠近在咫尺、卻也永遠遠在天邊的“回歸原點”,又有多少差別呢?

但下一瞬間,我的理智在瘋狂的發出警告:怎麽可能有這麽便宜的事情?這絕對是一個陷阱。

是的,陷阱,非常有可能。主神倒不會不教而誅,因此直接抹殺什麽的應該不必憂慮。但從那篇報道就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多麽瘋狂的世界。再加上我們出現的日期又是如此的微妙……或許,世界末日真的正在進行中……

但是,真的會有那麽嚴重嗎?無法根除的僥幸心理在我的腦海中頑強的滋生著。

哪怕是世界末日,核彈洗地或是喪屍橫行,即使被末日浩劫抹去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口,遠比普通人強大又沒有任何任務約束的我,也有信心有相當大的幾率存活下來,至少也能滋潤的活上個幾十年。

這樣的程度還稱不上陷阱。

確實很難想象,一直致力於讓我們挑戰極限、游走於生死邊緣的主神,會這麽大方的放鴨子。但是,作為史無前例的超長入場時間間隔,這個“一百年”絕對應該有另外的深意。

安度晚年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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